今天不可爱

坑总会慢慢慢慢慢慢填完的

【魄魄】是风动 (中)

酒吧驻唱白歌手 X 喜爱自由鬼摄影

私设,勿上升

前文戳:是风动 (上)




10.

吴映洁伸手按下密码,狠了狠心,拉下了门把。

 

房间里空无一人,她看了看手机,对方连一个电话都懒得打给她。这么多年的感情,仿佛顿时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了地上,吴映洁背对着白敬亭,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你东西放哪儿啊?”白敬亭其实看到了她耸动的肩膀,但还是决定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吴映洁胡乱的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低头看了眼安静呆在角落里的粉红色拖箱。

 

上面幼稚的贴画跟这里沉兀的摆设显得格格不入,正如她一样。

 

虽然都是简单的黑白色调的装饰,可是白敬亭的家就让她感觉很轻松,然而这里,却让她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她还在盯着箱子发呆,白敬亭已经先行走了过去,拉起拉杆,将放在上面的挎包挂在了她的脖子上,问:“还有别的吗?”

 

她摇了摇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间。这是跟她在一起六年的男朋友生活的地方,可是对于她来说却很陌生。她仿佛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闯入了别人的屋子,无所适从。

 

转过身的瞬间,她看到了靠在门边的前男友。

 

“阿宽?”她脚步顿了顿,西装革领的男人跟多年前穿着校服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说什么都没有变,那便是自欺欺人。

 

阿宽看了一眼她,最终把视线落在了她身后拖着行李箱的白敬亭身上。

 

两个男人互相打量了好久,最终还是白敬亭先走了上前,低头问吴映洁:“我先出去?”

 

“不用!”吴映洁有些着急的挽上他的胳膊,挂在脖子上的挎包一下一下的打着他的大腿,好久才消停下来。

 

他肩膀就僵在那里,但也没有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假装淡定的看了一眼门口的男人。

 

“你不必做戏给我看,你在北京又没有朋友,该不会是专门租一个临时演员过来气我的吧?”阿宽笑着走了过来,却被白敬亭挡在了面前。

 

11.

吴映洁的手还挽着白敬亭的胳膊,男人身体微微侧了一些,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背部。

 

尽管他看上去很消瘦,却让人很有安全感。

 

她扯了扯白敬亭的胳膊,小声的说:“白白,我们走吧。”

 

这个称呼让白敬亭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扭头看着她说:“好。”

 

“等等!”阿宽伸手将他们两个人拦了下来,越过白敬亭,看着躲在他身后的吴映洁说:“你在北京人生地不熟,要去哪?”

 

吴映洁闭上了眼,努力让眼泪没有流出来,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要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鬼,别闹了。你先在我这里住下来,等你玩够了,我就给你买回台湾的机票。”

 

吴映洁觉得有些好笑:“你恨不得我现在就回台湾吧?你留我在这里住,那你的小女朋友怎么办?”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我多想吗?我就差没有看到你们两个上床了吧?我知道我好骗,这些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可是阿宽,我不是真的傻。”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抓着白敬亭胳膊的手指仿佛要嵌入他的肉里。

 

白敬亭感觉有些吃痛,可还是没有挣脱。

 

他不是特别受得了这种氛围,稍稍夹紧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说:“走吧。”

 

“好。”

 

阿宽再一次拦了上来,伸手想牵住吴映洁的手臂,却被白敬亭又一次挡了下来。

 

“关你什么事啊?”阿宽也有些生气。

 

“从今天起,她的事儿也与你无关。”白敬亭面无表情的时候其实就有点冷漠,加上他的嗓音本身就比较低,话一出口,竟让对面的人微微发愣。

 

吴映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白敬亭下楼的,直到重新感觉头皮被晒得生疼,她才回过了神。

 

“哇!”她突然哭了起来。

 

“妈呀你吓死我了。”这一惊一乍的可让白敬亭有些招架不住,一边揉着刚刚被她掐出印子的手臂,一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一头雾水。

 

“他真的不追上来的哦!”

 

白敬亭失笑:“那要不,我再送你上去?”

 

“我不要!”吴映洁一边哭着,一边疯狂摇头:“我就是忍不住想哭啦!你不要管我。”

 

明明是很伤心的模样,可她的样子太过喜感,白敬亭皱着眉看了她半天,也没办法对她的悲伤感同身受。

 

他的手掌在她背后踌躇了一会,还是友好的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12.

陌生的城市,唯一的熟人,无忧酒馆成了吴映洁每天必去的一个地方。

 

一来二往,跟酒吧里的人都熟悉了起来。

 

她知道了这个店是几个好朋友合资开的。老板叫魏大勋,整个店他出了将近60%的钱,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这个店大多数时间都是交给王嘉尔来打理。

 

吴映洁一直都以为王嘉尔是个服务员,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店里的二当家。对此王嘉尔表示非常不服气,用着一口不是特别正宗的普通话抗议:“我明明就长了一张很有钱的脸!”

 

“是长了一张暴发户的脸吧?”白敬亭擦着自己吉他上的琴弦,头也不抬的说。

 

然后两个人就殴打在了一起。

 

店里还有其他的人,不过关系就不似他们三那般好了。吴映洁看着台上正在唱歌的白敬亭,扭过头跟好不容易出现一次的魏大勋在聊天。

 

跟老板混熟之后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非常大气的拍着她的肩膀说:只要她在北京,喝的酒他们都全包了。

 

“好羡慕你们的友情哦!毕业以后一起开个小店,感觉真好。”

 

“好什么呀?我们都是不愿意被人管着,所以才自己出来开店。得亏我们仨长得好看,不然现在这生意也不好做呀。”

 

吴映洁噗嗤笑了出来:“现在的男生都这么自恋的吗?”

 

“还好还好,我们这儿最自恋的就是小白了。别看他平时闷声不吭的样子,其实内心可狂躁了。”魏大勋朝她眨了眨眼,嘴角的梨涡深深的陷了进去。

 

“白白明明就很好啊,你不要乱说。”

 

魏大勋突然讨人嫌的凑了上来,挑了挑眉:“怎么了怎么了?你这是看上我们小白了?我跟你说,自从我们在这儿开了店,喜欢他的人能从什刹海排到南锣鼓巷,你要是有兴趣就抓紧一点儿。近水楼台先得月,哥帮你!”

 

吴映洁一口酒差点喷到他的脸上:“我才刚刚失恋好不好?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喜欢另一个人?”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爱情不就看对眼儿就成了吗?有守门员还有踢得进去的球呢,更何况你两也没守门员呀!”

 

吴映洁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的胡言乱语。

 

13.

手机屏幕照在吴映洁的脸上,印出一圈幽蓝的灯光。

 

可以聊天、可以刷网页、可以看视频……一台手机明明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可是她却死死的盯着屏幕,像是要盯出一个洞。

 

“你发什么呆呢?”白敬亭拿着两个酒杯跟一瓶酒坐在她的旁边,迎着夜晚的微风,额角的头发被吹的四处飞扬。

 

“你粗来啦?”晚上的人很多,吴映洁心情不好,更喜欢坐在外面,看着人来人往,然后发呆。

 

“粗来了。”

 

“干嘛学我讲话啦?”她微微有些脸红,其实她毕业之后也会经常来内地拍摄,每次遇到学她讲话的人都会感觉有些别扭,尽管她知道对方也没有恶意。

 

“感觉有点像河南话,不自觉就学起来了。”白敬亭挠了挠头,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

 

“什么河南话?难道你想听我像你们这样儿讲儿话吗?”

 

白敬亭笑弯了腰,眼角的泪痣随着他的表情移动了位置:“儿字不是随便加的啦,你要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吴映洁黯淡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些神色,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种眼神,谁能拒绝得了?

 

白敬亭轻咳了一下,点了点头。

 

“谢谢你,白白。”吴映洁低下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她清楚明白自己赖在北京不走得原因,只是没有人说破她而已。这几天来,幸好还有一个白敬亭陪她聊聊天,才让她得心情不至于太过糟糕。

 

“这么客气干嘛?要喝酒吗?”白敬亭晃了晃满满当当得酒瓶,冲她笑了笑:“魏大勋的私藏货,咱两把它干了。”

 

14.

白敬亭很难用语言去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对吴映洁这么好。

 

他也明白,吴映洁不回去台湾的原因。原本兴高采烈的告诉亲朋好友自己要来找男朋友玩一个月,如果现在就回去,一定会被抓着问东问西。还不如呆在这里,也可以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可是吴映洁似乎一点都不懂情绪调节的方法......

 

他认识魏大勋跟王嘉尔之前的女朋友,分手的时候都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可是白敬亭看着吴映洁却没有这种迹象,除了第一天喝醉酒闹了一会儿之后,每次来酒吧都是有说有笑的,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刚刚失恋的人。

 

除了像刚刚那样看着湖面发呆的样子,而他也知道,她其实是在等那个人的信息。

 

说不定那个人再解释一下,她就立马回头了。

 

这些还真都不是他猜的,上学的时候他就觉得女生的心思比数学卷子上的最后一道大题还要难解。他之所以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完全是她自己说出来的。

 

他看着吴映洁一杯一杯将酒灌进肚子,有些头疼。

 

“你说!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啊?”吴映洁趴在桌子上,长发盖住了自己的脸,被她胡乱的别在了耳后。

 

“我们在一起六年欸!那女生不就是胸比我大点,腿也比我长点而已吗?”

 

白敬亭扶了扶额,这个话题看来是过不去了。

 

“我是不是不该让你喝酒?”他喃喃自语,看着快要见底的酒瓶,心想这点酒量怎么靠得住啊?

 

吴映洁突然抬起了头,将座位往他身边挪了挪,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而且我的胸也不小啊!明明也有!不信你摸!”

 

白敬亭像触电一样把手抽了回来,连人带座位往后挪了一大步。椅子跟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你这什么兴趣爱好?”他脸涨得通红,想给刚刚拿酒出来的自己扇一个大嘴巴子。

 

“你摸嘛!你摸你摸!”吴映洁不死心,似乎一定要从他嘴里听到答案。

 

“这里人这么多呢!”他摆了摆手。

 

微风吹过,吹起女生的头发,也吹动了男生的心弦。

 

“要那么大干嘛?”他头埋得很低,可声音还是传入了吴映洁的耳朵里。

 

他确定她听到了,因为她笑得十分开心。

 

“够用就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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